“你是学生,为了明年申请好学校时能有好看的经历而来实习的,我给你安排了工作,也把家里借给你住,你好好实习,我跟我老公的应酬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这样的话,一年前的洪心语不会说,这是婚姻和事业成长的经验所带给她的自信及魄力。
她不是会高声斥责的人,也凶不起来,但棉里藏针的刺人倒是可行。
“晚安。”没有力气跟小女孩周旋,她头痛,想吐,决定今晚好好睡一觉,若明天一早醒来还是这样,她就要去看医生了,这真的很不正常……
拎着裙摆就要回卧房,但缩在沙发上的邱孟恬倏地跳了起来,拦住了洪心语的去路。
“姊姊,等等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被拦住了路,洪心语又累又想睡,她尽力耐着性子询问:“怎么了?”
部孟恬看着眼前个头没有自己高,身材也没有自己纤细匀称的女人,她想不透,为什么像慕槐那样的男人只看得见洪心语,却不看自己呢?
不,他会看她的,只要碍眼的老鼠不在眼前。
“我喜欢姊夫,把姊夫让给我。”邱孟恬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,姿态高傲,像是她开了口,洪心语就要乖乖听她的命令。“我才配得上姊夫,你,不配。”
洪心语怀疑自己听错了,是她太不舒服才出现幻觉,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呢?
一个借住在别人家里的女孩,对女主人说喜欢她老公,要她把老公让出来,因为她不配?
她忍不住笑出来。“你在作梦吗?”
洪心语觉得自己年纪并不大,但此刻她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了。如此理所当然的抢她的丈夫,想要破坏她的婚姻,一点自己错了的意识都没有。
“你凭什么?念的不是好大学,工作上也不过是个店员,英文你会吗?姊夫接待外宾还要给你请个翻译吧,你能帮忙什么啊?你根本就不配跟姊夫在一起,姊夫不过是可怜你!你这样防着我也没有用,姊夫很欣赏我,你看不出来吗?他只是没告诉你而已……”
她巴啦巴啦说个不停。
这情景洪心语有印象,眼前二十一岁的邱孟恬,跟梦里那个二十五岁的邱孟恬,形象重合了。
一样说出伤人的话,一样每一个字都刺在她心头,唯一的不同是梦里面的邱孟恬说她怀了慕槐的小孩,要她退让,给她孩子一个完整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