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赶到医院,她马不停蹄地奔往病房,到了房门口,她便不由分说地推门而入。
“峻岳!”她一进门便喊着,错愕地发现她根本不认识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。
单人病房里的病床上躺着一具“木乃伊”,说那是具木乃伊并不为过,因为他全身裹满绷带,只露出眼睛、鼻子和嘴巴,光看他那“装扮”就觉得好痛――不是他痛,是看的人感觉好痛!
那具木乃伊在听见她的呼喊时动了动,可柳丹绮却看不出他的表情,心里好生着急。
她瞧了瞧病床上的名字,是她的丈夫没错,但她实在认不出来,不禁试探性地轻喊他的名。
“峻岳?”
“丹绮,是我。”终于,由那木乃伊的绷带开口处传来于峻岳的声音,令柳丹绮狠狠一震。
“峻岳!”她飞扑到病床旁,不敢置信地轻抚他……坦白说,这模样确实好笑,但她实在笑不出来,因为这表示她丈夫的伤势相当严重,她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!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一确定丈夫的身分,她立即泪如雨下,不敢相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会变得如此?
“先别管我,你到哪里去了?”他说起话来显得有点吃力,或许是因为会扯动到伤口的关系。
“我只是去中部走一走……”她有点心虚地回应道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至少他能陪她一起去,而不是像人间蒸发般的都不和他联络,害他不晓得她发生什么事,也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,担心得要命!
柳丹绮惭愧地低下头。
“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她沉默两秒,才给他这个答案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他不懂,完全不懂。
她深吸口气,深深地凝着他……
“不谈了好吗?等你把身体养好我们再说。”她不想在他伤重的时候还聊这些,说不定还会让他的伤势加重呢!
“我很好,你现在说!”他恼了,挣扎着要从病床上坐起。
“你别这样!”她急了,忙着将他按回床上,却又不知从何下手,毕竟他全身包着绷带,她根本看不出来他哪里痛,更是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你说啊!”他逼问。
“不要!你先把伤养好啦!”她拒绝,已然红了眼眶。
凝着她的泪眼,于峻岳没用地败下阵来。
“别以为哭能解决事情。”虽然心已经软了,嘴巴上他还是要逞些威风。